致武汉九院与疫魔战斗的姐妹
西安交大二附院第一批援鄂医疗队 田长印
亲爱的姐妹们:
大家辛苦了!我们10人作为陕西第一批援鄂医疗队的二附院队员,已来武汉第九医院与疫魔战斗快一个月了。回顾这段和同事们相处的点点滴滴,有太多的感动。一幕幕动人场景浮映眼前。
二十余天前,在万家灯火,亲人团园的除夕前夜,大家却踊跃报名,大年初二便辞别亲人,毅然离秦赴楚。别时夫妻相拥,儿女挥泪,同事告别,无不让人为之动容。但队员们只有一个声音:抗疫是职责,我们必须上。
大家不辞辛苦将带的救援物资搬到驻地,美女变成了女汉子。接下来院感专家王红梅老师给我们防护进行严格培训。她不厌其烦反复讲授,亲自示范,逐个过关。期间,又在病房按传染病要求进行设置。在我们进入病房时监督穿脱隔离衣。真的是无微不至。时刻为我们把好安全关。和平教授作为党支部书记、医疗组长和专家组成员,与吴媛、明宗娟两位教授一起检查病人,讨论病情,制定治疗方案,抢救危重患者。总是留下忙碌的身影,彰显共产党员的担当。我院ICU的吴媛教授对抢救重症患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,作为重症组长,在每8—10个小时的值班中,带领全组医护对呼吸衰竭患者插管机械通气,置管行CRRT治疗。娴熟的技术,精心的操作,挽救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使他们转危为安,痊愈出院。受到病人的感恩和称赞。明宗娟作为湖北儿女,在第一批没有被列入名单时,放弃休假,主动请缨,加入援助家乡的行列。每次值班,都是按医疗程序详询病情,仔细查体,制定个体化治疗方案。处处显示出医疗高素质。在医疗工作中三个女将可称作“铁人三人组”。
此次疫情对护理工作更是高要求。在无陪护的情况下,不但要配合医生抢救,还要进行日常治疗和护理。邵娜作为护士长依依不舍离开同是医生的爱人和幼小的孩子,带领姐妹们精心护理病人。给患者做疾病治疗,帮助喂饮食,协助活动受限的病人大小便,无畏辛苦。穿上防护服,每班下来,衣背湿透,颜面压痕,双手皮疹。你们可都是父母的掌中宝啊!我看到过阎京京压伤的面部,杜丽莎因过敏而浮肿的脸和手。阎京京瞒着家人,义无反顾参加抗疫,我看了她爷爷的信,让人泪目。非常佩服这个英雄的后代。小杜丢下不满周岁的孩子,毅然来武汉。就是在有病时,大家让休息,但她也硬坚持上班。杨雪和殷美静总是默默地辛苦工作,身体不适时也要上班。他们总说,如果我缺班,他人就会负担两倍的工作,于心不忍。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心疼和感动。我们不是英雄,我们只是履行医务工作者的职责。可大家的表现无愧英雄。但我希望大家绝不能硬撑,要切实保护好自己,身体健康和安全永远是第一。
我们二附院队是个团结友爱的集体。大家相互照顾,亲如一家。殷美静、吴媛给我们熬爱心粥,改善营养;杨雪、阎京京、邵娜、小杜等自己花钱为大家采购。有队员身体不适时问候,想方设法帮助处理。并时时关心年长队员的身体,问寒问暖,让我倍感温馨和亲切。
从目前疫情看,我们可能还得坚持一段时间。我希望姐妹们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一定一定一定保护好自己。大家要健健康康回西安,与亲人高高兴兴团聚。
待疫情结束,我们在西安把酒言欢,共忆不凡经历。我相信,这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。用现在时髦的话说: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,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!
常常帮助,总是安慰
西安交大二附院援鄂国家医疗队 高炀
西安交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医疗队接管的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C区10楼西病区,为重症、危重症病区,病区患者病情均较为严重,他们面对突然暴发的新冠肺炎疫情,在较短时间内都无法接受,再加上相对隔离的治疗环境、病痛的折磨,甚至有失去亲人的痛苦,心理压力较大,大部分患者在治疗期间出现了愤怒、抱怨、焦虑、恐惧和消极等负面情绪,这些都会降低患者免疫力,影响治疗效果及康复进度。针对这一问题,二附院医疗队从不同层面、各个环节对患者进行心理干预,把心理护理贯彻于医疗护理工作的每个步骤。
经过一段时期的治疗,从我病区康复出院的患者日渐增多,医疗队队长巩守平书记亲自为出院患者书写了《致出院患者的一封信》,信的内容情真意切,在信的结尾全体队员还签署上自己的姓名,这既对出院患者表达了康复祝福,又送去了医护的暖暖真情,让西安武汉之情长留患者心中。马肖容老师把信件亲手送到每一位出院患者的手中,并口头表达了医疗队的祝福。出院的患者收到的不仅是祝福的信件,更是医疗队的一片深情。同时,在院的患者也大受鼓舞,信心倍增,纷纷表示要积极配合治疗,争取也能早日收到巩书记的祝福信。
杨惠云主任,作为南丁格尔荣誉勋章的获得者,在病区一线,带领护士对所有在院患者进行一对一的床头心理护理。对于症状较轻的患者,她鼓励他们下床活动,锻炼呼吸功能,并亲自示范健身操、呼吸功能训练方法等;对于使用呼吸机的重症患者,他们因为无法正常呼吸而烦躁,不时地想把面罩摘下,杨主任耐心地给他们解释呼吸机的重要作用,鼓励患者坚持使用……六个小时过去了,杨主任和病区的四十多位患者都一一进行了沟通交流,对他们进行心理辅导,让他们重新建立信心,配合医护人员进行治疗。工作完成后,杨主任回头看了一眼病区的患者,步履瞒珊地走出病区,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,脸色也因为长时间在缺氧环境下讲话而变得苍白。但所有这些,换来的是一位位患者对医疗队的信任,对疾病康复的信心。
医疗队初进病房时,我发现病区的患者普遍情绪低落、不爱讲话,有的甚至不想吃饭。看到这些后,我通过病区广播对全病区的患者说:“我们医疗队来自西安交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,队里的医生都是专家,护士都是全院的精英。我们会把最好的治疗方案、最好的药物、最精湛的护理技术、最优质的护理服务献给大家……病毒无情人有情,国家在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大家,请大家相信,医患同心,一定可以战胜疫情。”广播过后,隔着玻璃,病房里的患者纷纷竖起了大拇指,说:“有国家医疗队在,我们就放心了!”
医疗队里的龙俊宏护士长,在和一位武汉当地的重症患者交流时,发现这位患者的听力较差,加之武汉方言的沟通障碍,她便想尽办法,利用各种手势和肢体语音与患者进行沟通,了解患者需求,缓解患者的恐惧与陌生感,这些都取得了积极成效,同时她的肢体语言也成为重症病房里最美的舞蹈。
我们医疗队里的每个医护人员做的还有很多很多,我们不仅仅要医治患者身体上的病痛,更要关心每位患者的心理健康,让他们建立信心,积极地配合我们的治疗。“阿姨您好,您今天好多了。”“叔叔您好,今天要多吃些饭,多吃些水果。”“大爷您好,您今天可以下床活动了。”类似这样一句句个性化的鼓励,伴随着患者病情一天天的好转。自医疗队开展工作以来,已经半个多月了,病房的患者对我们的工作越来越认可,时至今日已有十多名患者康复出院,病房里不时传来“陕西妹子真热情”“你们的工作真棒,太感谢了”等等的赞扬声。
“有时治愈,常常帮助,总是安慰”,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道出了心理护理对患者疾病康复的重要性,我们医疗队将本着身心兼治的原则,持续在患者的心理护理方面开展更多元、更具体的工作。
国家有难 我必须请命
西安交大一附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护士 李岁萍
我是一名军属,接到支援武汉的通知时,我选择了先斩后奏,当时我一刻也没有犹豫,必须请命。
当我把要去武汉支援的消息告诉爱人时,没有想到的是,他没有像其他家属那样惊讶和不舍。当时他无比冷静且坚定地告诉我:“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,你必须上,保重自己,家里有我。”我的爱人骆亚雄是一名老兵,2002年入伍到北京,2003年到解放军西安通信学院卫生科服役,在营区及周边村庄先后加入非典、禽流感及本单位组织的疫情抗击队伍,在部队服役16年,2019年退伍。16年的军旅生涯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,也深深影响了我。虽然不善言谈,但是曾经战斗在非典防控一线的他深知此行的风险。我临走前,他主动为我收拾行囊,“这是换洗衣服、这是洗漱用品、这是常备药品、这是本子和笔、这是充电线和身份证……”一遍一遍的检查,一次一次的规整,搁在平时出门,这些东西都是我准备的。
年前,父亲右侧桡骨、右侧根骨骨折,至今还在老家咸阳住院,只有常年高血压、腰椎肩盘突出的母亲在医院照顾。得知我要去武汉的消息后,父亲平静地说:“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,你应该去,尤其在病毒肆虐的时候,你更应该去!不用担心我,再过几天我就出院,你要照顾好自己,赶紧收拾收拾东西。”因为接到通知后第二天早上就要出发,我通过微信视频跟父母告别,嘱咐他们照顾好身体,视频中看着父母的样子还是有点伤感,隐约中看到母亲含着眼泪。我的婆婆和大多数家人一样,听到消息就哭了,她担心我的安全,怕我去了吃不惯,睡不惯,工作辛苦,而我也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。只有七岁的女儿以为我就像平时上班一样,天真地举起大拇指说:“妈妈要去武汉啦!妈妈要去武汉啦,真棒!”
事实上,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身后还有医院大家庭和136名同行的战友。2月7日一大早,我并没有让家人前来送行,但是许多领导及同事自发前来送别。当我看到领导担心的目光,同事不舍的眼神时,我的眼睛也不争气地流泪了。一个个深情温暖的拥抱,一句句发自肺腑的叮咛,让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去,我的身后有着呼吸科这个团队,有一附院这个靠山。我再一次坚定信心,坐上大巴缓缓前去。
到达武汉的第六天,我的外婆不幸与世长辞。家人怕我伤心影响前线工作,并没有告诉我,后来表弟无意中在家庭微信群里说出。听到这样的消息,我再也忍不住了,在酒店的房间内嚎啕大哭。我在朋友圈发文悼念:“2月12日10时29分,我亲爱的外婆不幸与世长辞,不能相送,深感痛心,天堂没有病痛,您一路走好,此生遗憾无法弥补,不孝孙女跪拜!”前线的领导和队友得知后,第一时间前看望我,但是我并没有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,而是向队友们表达了坚定战斗下去的决心。当医院工会表达前去送别老人的想法时,我的爱人婉言谢绝:“感谢医院大家庭,但特殊时期,一切从简,不能给国家添乱。”
我所在病区5床和10床是一对老夫妻,两人都80多岁,10床老爷子是武汉大学教授,气短难受带着面罩,留有尿管,不愿意麻烦别人,5床的老伴就格外担心非常着急。医疗队刚接管病区的几天,老太太几乎每隔5分钟就按呼叫器,一会问老爷子今天体温怎么样?一会问喝没喝水?一会问饭凉不凉?今天有没有喝奶?现在打的什么药?这会药完没完?还有几瓶液体?他这会睡了吗?每一次她都叮嘱护士除了完成常规操作,更应该关注细节,理解她们的情感。但是这两天,老太太按铃次数明显少了,我打趣地说:“老太太您这几天咋不按铃?咋不关心老爷子了?”老太太笑着说:“我要少按铃,减少你们频繁进入病房,你们从西安来救我们,我们也要保护你们,这两天老爷子好多了,可以自己坐起来了,说话也有力气。他都告诉我了,你们一会倒水,一会热饭,一会测量,一会整理,陪他聊天,还帮他倒尿……你们在,我安心!”
虽然每班6个小时的工作很是辛苦,期间不能吃喝,不能上厕所,护目镜压得鼻梁红肿,三层手套让整个护理工作格外笨重,防护服下汗水浸透了所有衣衫,每天回到酒店都是肌肉酸疼。可是,听到患者谢谢的声音,望着患者肯定的眼神,看着他们微笑的脸庞,我真的很高兴,所有的辛苦与疲惫瞬间烟消云散。我觉的,我来得很值。疫情还在,医护共战,病毒不灭,我们不散!安全归来时,定是岁岁平安日!
远方的爱人每天都会在工作之余鼓励我:“一定要有信心,信念非常重要,只要你有信心,我们一定能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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